你是月上的蟾儿 我是泥土底的虫儿 找不到梯子攀缘上 去握一握你的手儿 我想找见三千年的鲁班, 让他为我做三千尺的长钩 这一头儿钩着你, 那一头儿钩着我, 你眉头的轻愁, 与我心上的相思, 都从这儿钩儿上传播…… 这诗不太讲究格律韵脚,词句在后人看来也麻 但比较中肯地讲,这胡先生文笔还行,而且诗中的意象也很妙,里面的情意也很浓热。 难怪能把四姐得五三道的。 等六一散冷得差不多,珍卿把丝绸坎肩了。 二姐端着一碗六一散,拿竹板给她敷痱子;珍卿抱着碗喝着六一散,体会着甜中微涩的味道。 …… 作者有话说: 少更点谢在2021-06-21 23:53:46~2021-06-22 23:34: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我不是白白 5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6章 辣椒家族那些事 话说珍卿正在喝药, 吴二姐正给她敷药,忽听见外头有人敲门,胖妈去开门, 见是王嫂在外头说话。 王嫂说四小姐身体不舒服,请二小姐上去帮她看看。 吴二姐还给珍卿敷着药, 听这话是处之泰然, 她看也不看王嫂, 语气毫无波澜:“她又犯什么病了?” 王嫂就站在门框里, 绞着手尴尬地支吾: “五小姐晌午的时候, 起心要吃蜀州的菜,方师傅给她做了两道……一盘红彤彤的辣子,还有一个红彤彤的辣鱼, 她一个人全吃下去啦,吃得眼泪儿口水不停……” 王嫂焦急地哭丧着脸,跟一脸冷酷的吴二姐说: “二小姐, 你快看看四小姐吧, 她拉稀拉了一后晌, 脸拉得雪雪白,说话像羊咩咩嘞……” 吴二姐还是不着急, 给珍卿敷完了药, 她顾自倒一杯茶喝,慢条斯理地问王嫂:“她怎么突然要吃辣?” 金妈被提拔成副管家后, 贴身服侍四小姐的活, 就转移给了这位王嫂。 王嫂要对四小姐负责任, 这一会儿急得哭起来, 也顾不得答二小姐的话, 她哀声求着吴二姐: “……二小姐快看看吧, 四小姐都拉虚软了,疼得捂着肚子打滚儿,说/眼里都带出血啦……” 说得珍卿心也提起来,她穿衣下了,拉着老神在在的二姐: “二姐,别的地方都好说,这一入一出的地方,还是不能怠慢的。二姐,你跟你一起去看看?” 吴二姐回想惜音一回回作妖,给人带来多少麻烦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到底是自己亲妹妹,二姐叫珍卿喝完药躺着,别走动,她自己跟着王嫂上楼去了。 胖妈这时唉声叹气的:“没见过哪家小姐,给一碗体面端不住,天天就乐意出洋相……” 珍卿喝完六一散了,躺到上缓缓神,胖妈凑过来告诉她: “五小姐,你晓得四小姐,为什么夯吃辣子吗?” 珍卿翘着二郎腿儿,兴趣缺缺地问:“为啥呢?” 胖妈挤眉眼儿: “是为了他相好哒!说她相好是蜀州的,顿顿都得吃辣子,四小姐跟他吃饭,筷子都伸不出去,样样都辣死个人…… “四小姐问过人,说平常多吃吃辣子,以后自然就吃惯了……啧啧,她就想一口吃个胖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呢?” 觉得活久见的珍卿,想她还是太年轻,世面还是见少了啊。 蜀州的胡先生和□□姐,极有可能是真心相的。 胡先生想人想得睡不着,异想天开要穿越三千年,让鲁班造个天地那么宽的钩子,想像电线传导电一年,用这个长长钩子来传递相思。 而□□姐遇到,受,更有为献身的大无畏神。 她本是江南水乡的小甜甜,从小到大吃饭那么细,却一朝痴心生妄想,想把自己变成陆铁胃、陆铁菊。 世上铁胃、铁菊有几人?是个人想当就能当吗?! 没一会儿珍卿就听说了,陆铁菊,哦不,□□姐没啥大事。 吴二姐让她先吃苹果缓解下,又打电话到医院让人送药来。并代□□姐,这几天吃些清淡的稀食。 谢董事长和陆三哥,晚上回来听说□□姐的事,连骂都懒得骂她了。 珍卿晚饭吃了小米粥,五六点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醒来,觉得身上松泛许多,就是饿得寡肚寡肠的。 二姐又给珍卿量体温,说热度已经退了,还说珍卿药收得好,中暑的劲儿算过去了,只是身上的痱子还要抹药。 早饭时间来到餐桌上,三哥打量着珍卿,觉得才两天没看见,她好像瘦了一大圈。 他把大份的心疼藏在心里,面上关切地问:“慕先生带学生写生,常去偏远地方吗?” 珍卿回想着说: “也不是,他只说叫我们多写生,说要以大自然为师、以实景真人为师,未必一定要去偏远地方。 “他昨天带我们去郊外,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告诉我们想要成名成家,就要有吃苦耐劳的觉悟。” 陆浩云看她的神情,并不以为多么受苦,觉得她与他心相合,本来该是高兴的事。 但又莫名不是滋味,他不动声地说:“你这样体谅慕先生,倒是他的贴心小弟子了……” 吴大嫂一边铺餐巾,一边笑睨着珍卿说:“人跟人真要讲缘分,小妹才拜慕先生几,就成了贴心小棉袄,你爸爸肯定要吃醒了。” 这一会儿,杜教授心境并不洒,他也好奇地看向珍卿,想看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他与珍卿相处这一年,也见识到这个女儿的厉害。 她若从心里不认同你,未必歇斯底里地跟你闹,她大部分时候也与你谈笑自若,客客气气,可你就是明白她不喜你。 其他人不觉得间,神经也稍稍有点紧张,都在关注杜教授和珍卿。 珍卿摊开手耸下肩,笑得眉眼弯弯: “我寻常见慕先生,一两个礼拜才一回,做个贴心小棉袄也无妨。 “可我跟爸爸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总给爸爸做小棉袄,这暑气蒸人的大夏天,不是天天给他焐一身痱子? “那咱们家的六一散,恐怕不够他用的!” 谢董事长刚喝一口粥,一听这话忍不住笑,饭都呛到鼻孔里了,她指着珍卿笑个不停,还断断续续地说: “还真别说,你爸爸到夏天,确实会出痱子的……” 杜教授也一改抑郁,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吴大哥和陆三哥稍含蓄些,是那种要笑不笑,假装认真吃饭的状态。 仲礼和娇娇笑得嘎嘎的,连吴元礼都低头咧嘴笑。 吴二姐骂珍卿“促狭鬼”,笑着说:“我偏要多备些六一散,我倒想看看,你给爸爸做小棉袄,究竟能做成什么样?” 然而提起话头的吴大嫂,却笑得不不的,不晓得她为啥不痛快。 谢董事长笑意未尽,摇着头直叹说:“小妹才来的时候,还说是个小闷罐子,没想到是这么个小油嘴儿……” 珍卿喜的核桃糕,离她稍有一点远,胖妈未来得及动手,三哥长胳膊伸出去,把碟子送珍卿面前让她夹。 等珍卿夹完了核桃糕,他轻松把盘子摆回去,微微含笑地听大家说话。 大家讨论珍卿到底像谁。 杜教授也很纳罕:“我们杜家庄的人,还有杨家湾的人,没有她这么好戏谑的,她妈自小规矩森严,也不是她这样的……” 大家说笑着吃过饭,陆续都出门做事去了。 □□姐身体不适,请了假不去上学,珍卿坐三哥的车上学。 三哥这两天忙得不见人,珍卿不免问他在忙活什么。 陆三哥说有个朋友,带着职业学校的教育观摩团,到本埠的各大工厂观摩学习,他帮着朋友联络接待一下。 关于啥是教育观摩团,三哥干脆从头跟她说起情由。 三哥有一个忘年,名叫裴树炎。 这位裴树炎先生,被公认是职业教育的鼻祖。 三年前,他经过多年的博弈、坚持,和志同道合的战友们一道,把职业教育以立法的方式,纳入壬戌学制的教育体系。 也就是说现在的职业教育,也是一样的“六三三”制。 三哥从作用上给珍卿讲职业教育。 他说:一个国家工业化的能力,作为衡量该国现代化程度的指标,它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必须由教育体系,为工业化水平的提高,提供必要的人才技术支持。 考察过欧美工业大国的裴先生,意识到欧美工业发达的源,就在于他们完备的职业教育体系。 所以,在大部分国人还浑浑噩噩,意识不到职业教育的重要时,他就积极办了许多报刊,鼓吹宣扬职业教育思想。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