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鼓掌的正是泥轰首相夫人。 只见她双眼通红,盈盈的泪光不断在眼中浮现,就连原本 致的妆容,也出现了些许的瑕疵。 大概是 觉到了周围诧异的目光,她在鼓了两下掌之后,突然对同桌的所有人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起身匆匆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这时,暴风骤雨般的掌声才彻底在大厅里炸开。 “我,成功了?” 舞台上的和路雪抑制不住的惊喜,望向四周,只觉得眼前的灯光如此晃眼,让她甚至都有些真不开眼睛的 觉。 事实上,她自己也是眼睛红红的,泪水早已在眼眸里蓄 。 这是一首如此动情的歌曲,它没有华丽的歌词,没有 昂的节奏,但它却保含着最真挚的 情。 就像山木秀夫说的那样,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所谓最高境界,就是所有人都懂,所有人都觉得理应如此。 猫吃鱼,狗吃 ,奥特曼打小怪兽,世界最高的真理,往往就是最简单的道理。 而吴良也用这首歌,让一心想要跟他在技术上一较高下的山木秀夫,再次俯首称臣。 用技术打败你,那都算我输。 真正的高手,摘叶飞花,用念经也能打败你! 和路雪含着泪向全场的“观众”鞠了一躬,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后台。 一回到化妆室,她就趴在化妆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一直守在后台的吴良,这时也是抑制不住的 脸笑容。 他想着自己这次算是在国家最高领导人面前出了风头,说不定还会留下点儿印象,以后要是那个彭建再想动自己,估计没那么容易了吧? 但他没想到,和路雪一回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哭。 “不是唱的 好的吗,干嘛苦呀?”他来到和路雪身后,奇怪的问到。 “我,我想我 了。”和路雪一边哭,一边羞涩的回答道。 “你 ……”吴良小心地望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 已经去世了。”果然,和路雪坐起身来,轻轻地 着眼睛说道:“可是刚刚那首歌,又勾起了我的好多回忆,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嗯。”吴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道:“没关系,其实我也 被这首歌 动的。” 他的意思,是这首歌的歌词的确写的很好,平淡之中见真情,是真正能打动人心的歌曲。 可是他忘记了,在和路雪眼中,他才是这首歌作者呀! 于是和路雪忍不住嘟起了嘴,幽怨地望着他嗔到:“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吴良挠了挠头,我哪里不要脸了? 他真要问个清楚,门口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很恭敬的问到:“请问哪位是和小姐?” 两人同时转过头,和路雪望着那人奇怪的说道:“我就是,有什么事?” “哦,泥轰首相夫人邀请您过去一趟。”那人客客气气的说到。 纳尼,泥轰的首相夫人? 两人面面相觑,和路雪犹豫了一下,问到:“就我一个人吗?” 那人眨了眨眼回答道:“首相夫人没有说。” 和路雪赶紧转过头来,对吴良说道:“你陪我一起去吧。” “为什么?”吴良皱了皱鼻子:“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首相夫人吗,又不是首相本人,再说了,你可是司令的女儿,首相本人你也不用怕呀……” “行了,你不去算了!”和路雪蹭一下站起来,气呼呼地对他说道。 说完她甩手就走,一下子就走出了门口。 吴良在背后扣了扣鼻孔,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跟过去看看。 再怎么说自己可是这首歌的词曲作者,好处也不能全让那小娘皮一个人占了呀? 于是他鬼鬼祟祟的朝外边探了探头,发现那个来邀请和路雪的人刚走到通道口,连忙 低了脚步声跟了过去。 结果他发现,泥轰首相夫人好像有点儿不讲究,她接待和路雪的地方,竟然在女洗手间的门口。 好吧,他不知道其实是和路雪走的太快,正好在洗手间门口撞到了首相夫人。 首相夫人此时表现得就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娘,正亲切的拉着和路雪的手,对她问东问西。 “你就是演唱刚才那首歌的孩子吗?你唱的真好!” 首先夫人大概是已经补过妆了,脸 重新变得光泽水润,不过和真正青 年少的和路雪比起来,还是显得特别苍老。 但她身份在这儿,和路雪也不敢有任何不敬。 “是的,不知道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她用泥轰语礼貌的回答道。 首相夫人双眼一亮,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你的泥轰语说的真好,你在哪儿学的?” 和路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的 就曾经是教泥轰语的大学教授。” “啊!”首相夫人 叹地说道:“所以你才用泥轰语,来唱这首思念 的歌曲?” “呃……”和路雪尴尬地说道:“不是的,其实写这首歌的人,另有其人。” “哦?”首相夫人眼中微微闪过一时失落,问到:“那是谁?” 和路雪为难的左右看看,结果一不小心正好看到吴良,顿时双眼一亮,连忙对他招了招手。 吴良一下子尴尬了。 他正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听两人说话(当然,他实际上 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一不小心被首相夫人看到自己的囧态,他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连忙小步跑到首相夫人面前,对她一鞠躬道:“哦哈一格扎伊马斯!” 结果首相夫人夫人与和路雪面面相视,突然之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吴良一脸懵 地挠了挠头。 “你说的这句话,是早上好的意思。”和路雪强忍着笑意给他解释到:“你要打招呼,应该说‘空帮哇’,而且最好带上对方的称呼,这样才显得尊重。” “……”吴良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不容易才学了一句泥轰语,没想到丢脸都丢到人家首相夫人面前去了。 他现在真恨不得面前有一条 ,能够让他哧溜一声钻进去。 不过好在首相夫人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淡淡的忍住笑问他:“请问是您写的《厕所里的女神》这首歌曲吗?” 和路雪为他做了翻译,他赶紧点头哈 的回答道:“是。” “您写的真好。”首相夫人由衷的赞叹了一句,随后又把目光投回了和路雪身上。 “和酱,您唱得也很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邀请您到泥轰再演唱一次。”她真诚的对和路雪说道。 和路雪顿 受宠若惊,连忙鞠躬道:“您太客气了,如果您喜 听这首歌的话,我很乐意为您再专门演唱一次。” “那真是太 谢了!”首相夫人也回以一个鞠躬,认真的说道:“听到这首歌,我就像是又一次看到了我的 ,和您的歌词中写的一样,我 也曾经对我说过,有一个美丽的女神,住在厕所里,只要我坚持每天都把厕所打扫干净的话,我就会变得和她一样漂亮……”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再一次浮现出泪光,刚刚才补好的妆,眼看着马上又要花了。 和路雪连忙接过她的话说到:“您的 一定是位慈祥善良的老人家吧?” “是的。”首相夫人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的 彩,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抹弧线。 “我的 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但她勤劳、善良、正直,勇敢,是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听到您的歌,就像是又看到了她老人家,啊,真是怀念当初在她身边的那些 子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头顶, 出向往的神 。 虽然华国和泥轰的关系一直很复杂,但此时此刻,和路雪也不 为她眼中 出来的纯粹的 情而肃然起敬。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去泥轰开一场演唱会。”她认真的对首相夫人说道。 “真的?”首相夫人眼中一下亮起了光芒,说道:“如果您来泥轰开演唱会的话,那么一定要通知我,我真的很想再亲自听您演唱一遍这首歌曲。” “会的。”和路雪心里怦然一动,情不自 地望向了旁边的吴良。 此时吴良全程保持着懵 脸,因为她们两人的对话,他 本就听不懂。 “又怎么了?”他看到和路雪望过来,心里不由得一阵心虚,生怕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在首相夫人面前出了洋相。 结果和路雪咬了咬嘴 ,问他道:“首相夫人邀请我去泥轰国开演唱会,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好事儿呀!”吴良毫无犹豫的回答道:“首相夫人亲自邀请你,你还要怎样?” 和路雪鼓了鼓脸颊,说道:“可我就这一首歌,怎么去泥轰开演唱会?” 吴良挠了挠头, 觉自己好像又被坑了。 看她这架势,明显是在向自己求 ,啊不,求歌呀!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套路都这么深了吗? 可是看着和路雪一脸期盼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始终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嘀嘀咕咕了好久,他才郁闷地说道:“我写歌,收费很贵的……” 和路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估计要不是旁边有首相夫人看着,她一定会重重地一脚跺在他脚面上。 和路雪受邀去泥轰开演唱会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 传了出去。 那些原本还坐在大厅里侃侃而谈的企业家们,一下子就变得面 古怪起来,很多人看着跟随首相夫人走回大厅的和路雪,眼中金光闪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 而宴会过后,和路雪就察觉到这场国宴给她带来的好处了。 首先是一家叫做五陵汽车的国产汽车企业给她打来了电话,询问她担任代言人的可能 ,和路雪和她的公司还有些不解。 五陵汽车,那可是国产汽车品牌的佼佼者,在国际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他们的代言人,一向都是国内一线的天王天后,什么时候,她这样的新人歌手也进入他们的视野中了。 可还没等她们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铺天盖地的代言合同就一下子涌上了门。 华光卫浴。 晴天 制品。 丝柔 用。 …… 全是国内一线的品牌,全是以前曾被那些大牌明星们占据的优质资源。 和路雪 觉,自己好像一下子火了! 可为什么这么火,她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知道她公司的音乐总监顾嘉琪到处去打听了一番,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些企业盯着的,都是泥轰市场。 “他们说,泥轰的首相夫人特别喜 你,用你做代言人,打入泥轰市场,简直不要太容易!”顾嘉琪喜滋滋的趴在和路雪肩膀上,吐气如兰地对她说道。 “吐气如兰”这个词,用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实在是有些……有碍瞻观。 但用在顾嘉琪身上就完全没问题了。 因为他为了保持口气清新,每天狂嚼两瓶木棉糖,实在是比女人还更注重这方面的个人卫生。 也幸好他没有口气,和路雪才会允许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也就是说,都是因为那首歌,他们才这么看好我?”和路雪诧异地问到。 “嗯,也可以这么说。”顾佳琪一脸喜 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哎呀,这下好了,我们终于熬出头了,阿雪啊,我不得不说,你这次去参加这个国宴,可真是去对了!” 可是和路雪却没有搭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发起了呆。 “怎么了?”顾嘉琪见她脸 奇怪,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好奇的问到。 和路雪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个机会,原本对他自己更有用的。” “他?”顾嘉琪眨了眨眼,又问:“你说的是那个吴良?” “是啊。”和路雪托住了香腮,说道:“他这次好不容易才从封杀中逃 出来,却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 “嘶!”顾嘉琪倒 了一口凉气,疑惑地趴会她的肩膀,问到:“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喜 你?” 和路雪鼓了鼓脸颊,烦恼的回答他:“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伤脑筋了。” “你呀!”顾嘉琪恨恨地在她头上戳了一指头:“他喜不喜 你我不知道,可你喜不喜 他,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哎呀!”和路雪一把抱住脑袋,把头埋在了桌子上:“我又没谈过恋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怎么办,烦死了!”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