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模糊让程愿心中的羞 不那么强烈,可许时悬眼神的存在 实在是太强了,叫程愿实在无法忽视。 一片红渐渐晕 耳 ,他嗫嚅着说:“我、我的睡衣掉在地上 脏了。” 睡衣脏没脏不重要,许时悬的衬衣是什么时候自己长脚跑进浴室的也不重要。 总之这些此地无银的理由都不重要。 许时悬忍了再忍,没有动弹,只坐在 边,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稍显局促的人。 许时悬轻笑了声,淡淡地应:“是么。” “嗯,是的。” 程愿抿抿 ,即便已经十足面红耳赤,可他看着 边的许时悬,最终还是迈步过去,然后跨坐在了他身上。 许时悬接住他,一手停在衬衣包裹的 间,一手握住细腻纤细的脚踝。 即便已经有过很多很多次,此刻程愿仍然 到紧张无措。 但他既然说不出什么话,便不说了,得抓紧时间,毕竟今晚可是最后一次了! 于是程愿直接抱住许时悬的脖颈,偏头细细地吻了下去。 许时悬任由他动作,按捺住了没有抢过主动权,似乎是想看看,程愿今晚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最终程愿吻着他,将许时悬扑倒在了柔软的 榻间。 …… 程愿比他想象得还要主动。 许时悬还是头一回这么不费力气,可视觉和心理上承受的刺 却比从前多了几倍不止。 一次结束后,许时悬终于一翻身将人掀下,但再要去 头柜拿东西时却发现没有了。 像是骤然被扫了点兴,许时悬皱眉低骂了一声:“怎么没了。” 可程愿却没回答他这话,甚至也没看他,程愿脖子绷出好看的线条,他侧脸看向窗外,有些惊喜似的说:“许时悬,是不是下雪了。” 许时悬闻言亦偏头看了一眼,飘窗上昏黄的灯光映衬出浓浓黑夜中的一片天。 雪花从中簌簌而下。 许时悬基本年年都能看见大雪纷飞,实在不怎么觉得稀奇。 可他见程愿似乎很兴奋的模样,便直接将人抱到了宽大的飘窗上。 他们卧室背后是闹中取静劈出的一片草地山林,即便是冬天树木也养护得很好,没有落叶。 如此漫天飞雪之下,明天起来一看,必然是一片银装素裹了。 程愿在南城几乎见不到雪,他猫眼般的瞳孔盯着外面看了好久,一副心 意足的模样。 许时悬见他高兴,也跟着觉得这一场雪相当适意起来。 没一会儿,程愿回过头,眼睛亮亮地看向许时悬。 “再来一次好吗。”程愿振奋地说,“东西我没买,你直接来吧。” …… 最终再来了好多次。 许时悬怎么可能受得住他这样的请求。 程愿更是少见的兴致高昂,颇有一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极致架势。 等到彻底结束时,外面早已云散雪停。 许时悬抱着洗得干干净净、已在怀中沉睡的人,垂眸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当然 觉得到程愿今天不太对劲,从做饭起、到刚才结束,全程是出乎意料地积极主动。 若是放在寻常,他指定要怀疑程愿是不是发烧了,偏巧是在今天。 许时悬柔情 意地吻着程愿的额头,不 心想,这兔崽子难不成也知道自己今天口出狂言,现在 觉到心虚了?所以才在他面前主动卖乖? 事情实在是太过凑巧,许时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难不成他以为他这样就能轻易原谅他了吗?想得真美。 可是他都这样那样那么自觉了。 既然如此的话…… 唉,算了,还是原谅他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就栽在他手上有什么办法。 许时悬轻轻叹了一口气,心安理得地抱着程愿陷入了睡眠。 却不想呼 渐渐平稳之时,怀中原本 睡的人悄悄睁开了眼睛。 程愿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许时悬,仿似要将对方的模样一寸一寸地刻进心里。 而他 本就睡不着,也不怎么敢睡。 他头 觉越来越疼,方才沉沦的时候稍有缓解,却也只是一边刺痛一边飘然 仙,状态相当奇诡。 程愿实在担心这是嗝 的前兆,更害怕一睡不醒。 其实程愿几度疼到都想翻滚,但他担心吵醒许时悬,许时悬的怀抱也着实温暖得叫人不忍远离,便硬生生撑了一夜。 直等外面天 大亮,到了许时悬该起 上班的时间,程愿这才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 经过昨夜一顿自洽,许时悬也已经想通了,心情还算不错,状态十分神清气 。 要不是今天公司早安排了推 不掉的重要事项,他都不想去了。 等洗漱完出来时,再往 上一看,发现裹在被子间的程愿已经睁开了眼。 许时悬走过去,俯身在他脸上亲亲:“醒了?怎么脸 这么差,没睡好吗?” 程愿看起来十分正常,只浅笑着点点头:“困。” 许时悬摸摸他额头,确定没发烧,便道:“那你再睡会儿,我现在去一趟公司,中午给你带饭菜回来,顺便带你下楼堆雪人,外面雪很厚了。” 程愿一听这话眼神闪了一下,转而道:“不用麻烦吧,你晚上回来就好了。”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