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说的?” 秦航垂着眼睛,说:“没有。” “但是我生气了。”陈梓过了一会又说,“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静了几秒,秦航退后一步,在他面前跪下,上身 得笔直。 秦航的身材很好,肩背宽阔,肌  有力,只是背上有许多疤痕,有的比较老旧,有的却很新,结的痂都还没掉,黑红 的痂印横在肩胛上,看着有些吓人。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吗?”陈梓眼睛眯了眯。 秦航不说话。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 你。”陈梓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里 是怨恨和愤怒。 “如果不是这次出门忘了。”陈梓说,“你以为你今晚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过?” 秦航一直看着他,眼瞳极黑,一眼望不到底。 被这样盯着,陈梓心忽地抖了一下,后颈腺体和下半身某处条件反 开始发疼。 他蹙眉,倾身掐住秦航的下巴,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想 死我?” 秦航薄 轻启,声音如同金属般的冰冷:“不敢。”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陈梓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涌现出了杀意,“今天伺候那omega很开心吧?又给喂蛋糕又给倒酒的,比伺候我舒服多了,是吧?” “没有。”秦航只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便不再解释。 他们之间的决定权和判断权都在陈梓手上,若是陈梓信,这两字就已足够,但若陈梓不信,他说再多都是徒劳。 秦航永远都是这副平静淡然的模样,陈梓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一整天积攒下来的火气这时被尽数点燃,他捏住秦航下巴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牙齿被咬得吱嘎作响。 他一脚踹上秦航 口:“是不是想跟他?” 秦航倒在地上,肩背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响。 陈梓那一脚踢得实在,秦航眉很轻地皱了一下,重新爬起来跪好,还是刚才的回答:“没有。” “想也没用。”陈梓抓住他的头发把他 向自己,“你只能是我的狗,死了也逃不掉。”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去伺候别人,”陈梓冷笑一声,一字一顿说道,“我就把你手剁下来。” 明明是他发的令叫他去陪李清尧,这时又来责怪他。 显然是故意刁难。 但秦航并不反驳,像是早就习惯他这番“栽赃嫁祸”的行为,只是说:“知道了。” “疼吗?”陈梓视线慢慢描摹他的左脸,还能明显看见那五 手指。 “疼。”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梓这才嫌恶地甩开他的头:“滚上来。” 秦航站起身,本就系得不稳的浴巾直接掉到了地上。 秦航没去管它,直接上了 。 陈梓跨坐到他身上,揽着他的脖子吻上去。 秦航掐着陈梓的 ,火热的手掌顺着 窝在他后背抚摸,引得陈梓浑身轻颤。 这是场吻从开头就注定了会血 浓重,陈梓 /暴地啃咬秦航的 舌,铁锈味在 齿间弥漫开。 alpha信息素的天生 制让陈梓不一会就 觉身体瘫软,连环着秦航脖子的手都有些无力,后颈被秦航的手掌握住,那处极端 的腺体被他手掌 硬的茧子摩擦。 这个吻的主导者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等陈梓察觉身体被 锢住的时候,早就动弹不了分毫了。 秦航身体里有一座牢笼,里面关着一只凶猛的野兽,而 就是打开牢笼的钥匙。 下,他任打任骂,像一条只会 合主人的狗。等到了 /上,他就会暴 出野兽的本 ,肆意掠夺,为所 为,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后颈传来刺痛,陈梓回过神,额角冒冷汗:“停下......”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被注入体内,陈梓浑身越来越无力,像是溺水,声音都在颤抖:“我叫你停下。” 秦航像是没听见,紧紧箍住他的 ,头埋在他颈间,任他挣扎。 乌木沉香的信息素灌得陈梓 鼻都是,他脑子昏沉, 口憋闷,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可能下一秒就有可能晕过去。 秦航在对他进行信息素 制,陈梓 糊糊想着。 “停下......” 过了很久,陈梓才 觉到那股汹涌如海 的信息素没再往他身体里钻,密密麻麻带着吻落在他脸和锁骨上。 陈梓下巴搁在秦航肩上,肩膀忽然吃痛,他嘴角 了一下。 神志逐渐收拢,在察觉到秦航下一步目的时,陈梓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拼尽全身力气推开秦航,并往他左脸又打了一巴掌。 “滚下去!”陈梓怒道,他竭力想显得狠戾,可泛红的眼角和绯红的脸颊却早已将他出卖。 现在的他, 本使不上多大力气,如若不是秦航顺着他,他 本不可能挣 开。 这就是所谓的alpha对omega的天生 制。 只要alpha想,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将omega 在身下进行标记、索取。 陈梓倒在 铺间,大口 息,被越来越浓地alpha信息素 得呼 困难。 秦航想让他死,陈梓猜想。 秦航低头俯视他,灯光被他宽厚的背脊遮挡,看他着陈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濒死的鱼。 数秒后,秦航翻身下 ,捡起地上的浴巾重新裹到 间,那股 抑的信息素也随之收回。 刺眼的灯光蓦地投到陈梓身上,照出他 狈不堪的模样。 浴袍不知什么时候被 到了 尾,他像是被人刚从水中捞出来,细密的汗水侧着滑落,像是从他眼中 出的泪水。 他浑身还是软得要命,刚才的那一推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全部消耗殆尽。 房间静得异常,只有两道 重的 息和暗 涌动的信息素。 起码过了十来分钟,陈梓才支着身子慢慢坐起来。 他靠在 头,冷冷的目光扫向旁边的人。 秦航全程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桩冷血的木头,刚才那些掠夺行为仿佛只是陈梓一个人的幻想。 “你想死吗?”陈梓咬着牙问,如果他现在还有多余的力气,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毫不犹豫杀了秦航。 秦航:“不。” “可是我想 死你。” 这次过了几秒秦航才说:“你随时都可以让我死。” 陈梓冷笑:“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笑得很残忍:“死了多没意思啊,你得陪着我慢慢玩。” “毕竟我只有你这一条狗。” 秦航不语。 陈梓敛起笑意,语气又变得厌恶:“滚远点,别让我再闻见你这臭味。” 秦航转过身,朝卧室门口走去。 直到门被虚掩上,陈梓依旧看着那个方向,发了一会呆。 良久,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 他怎么可能会想秦航死呢? 秦航不能死了,不能只留他一个人在这个恶心的世界。 陈梓打开 头灯,再关上卧室的灯,慢慢躺进了被窝里。 他半张脸埋在枕头中,深深 了一口,是浓郁却又不带任何攻击 的乌木沉香。 昏暗的光晕中,陈梓摩挲着手心,摩擦的热度让他想起秦航身上的温度。 他闭上了眼睛, 上 着的那块让他 不过气的大石同时落下,寂静的深夜拉扯着他凌 的思绪。 他后颈腺体处痛得非常,肯定也是 血了。 但他并没有打算清理。 他一直都知道,秦航是一只 狗,会撕碎人血 的 王。 失去意识前一秒,陈梓突然想着,如果秦航真的死了,那他也活不久了。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活着会是什么样子。 会比黑夜更恐怖吗? 第5章 别怕,我在 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空气中弥漫着地下室独有的尘埃味。 这里静得异常,如同宇宙尽头,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听不到一丁点声音。 陈梓瑟缩在角落,小小的身体紧贴门板,肩膀一直在发抖。 铁门冰凉泛着寒意,但他却浑然不觉,仿佛这是他唯一的依靠。 寂静中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很轻,像是踩在柔软的草坪上,温柔又残忍地碾 幼 的草芽。 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铁门板,每一脚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数无倍,有如一柄巨大的铁锤,一下下锤打他的心脏。 “汪汪汪汪——” 脚步声被 烈的狗叫掩盖,接着是狗的低吼,还有脚掌摩擦干燥地面的声响,似乎在警告来人不要靠近。 陈梓身体猛然一抖,仓皇抬起头,黑暗中的一张小脸 是惊恐。 他开始用力拍门,白净的双手被冻得通红,每一下都使出了全身力气——他只想赶快逃离。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