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京治也低头看着那朵娇的玫瑰,应和她:“是很浪漫。” 桃沢月海好像上了给他送花一样,时不时就会送几朵。 因为这个,他还经常被排球部的人调侃。 不过赤苇京治没觉得有什么。花只是表达情的载体,重要的是桃沢月海的心意。 更何况,他也觉得花很漂亮,让人看见,就觉得心旷神怡。 出于一点浪漫的考虑,他们没坐车,就只是在雪里走着,步子很慢,几乎像是在散步。 也不觉得冷。 这是桃沢月海过的最完美的一个圣诞节。 哪怕还没进行到家庭part,她也能笃定。这就是最完美的一天。 和新认识的大家换了零食,收获了无数个祝福和夸奖,又和喜的人约会,接下来还将和家人们一起庆祝。 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一直到他们经常道别的那个拐角,桃沢月海都没法平复心情。 “赤苇学长。”她突然记起来第一次被他送回家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还是夏天,晚上的风是微凉的,他们拥有了一个变相的拥抱。 害羞又慌,暧昧又轻柔。 桃沢月海直直望进赤苇京治眼底,那片绿湖泊里藏着融化的月亮。 她踮脚,凑的更近:“你表情好可啊。” 桃沢月海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别的形容词了,可足以概括赤苇京治在她心底的全部。 无论他怎么样,都让她觉得可到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人就连写字时的指尖都那么可啊,因为握着笔,指尖微微用力,会有一点轻微的泛白。 他吃东西的时候更可,假如是饭团,脸颊会鼓起一个可的弧度。 “赤苇学长,你真可。”桃沢月海又重复了一遍,神情很认真。 赤苇京治也笑,他站在雪地里,全身上下都落了雪,却依旧是柔软温暖的。 “你也很可。”他显然也想到了那个夜晚。 现在的桃沢月海已经不会再抱怨他只会夸她可了。 她完全明白了可这个词的重量。它承载了一颗心完整的。 “所以,这位好心送我回家的学长。”桃沢月海用圣诞树挡出自己的半张脸,只出一双弯弯的眼睛,“要换联系方式吗?” 赤苇京治欣然应允:“好啊。” 他拉下围巾,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出来:“但是,我不是什么好心的学长。” “介绍一下,我是赤苇京治。” 嗯,他玩闹的时候也可到不行。 桃沢月海几乎要笑出声来,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点圣诞歌快的旋律,不知是哪家在放——也许就是她家呢? 或者这声音是起源自她的腔。 无所谓,她不在乎。此时此刻,在这片雪地里,她的眼前,心中,都只有赤苇京治一个人而已。 明明没有碰到,她全身却都开始隐隐发热,密密麻麻的电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地窜着。 简直就像是在充电一样。 桃沢月海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你好,我是桃沢月海,是你的女朋友。” 第75章 高 过完年后, 反倒不下雪了,到了高开幕的时候,甚至高照起来。 这是个好兆头, 当然该冷的还是冷。 因为是全国大赛,各高校都拨了款, 安排排球部成员住进酒店,安心备赛。 枭谷财大气,豪得要命,住的是东京数一数二的大酒店之一。 音驹在这方面也不差,酒店环境和隐私都很不错。 当然桃沢月海是一点也没沾到光的, 她只是成员家属,依旧住在家里。 桃沢宅离酒店和比赛场地都很远,桃沢月海起了个大早,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 因为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她还特地带了隐形眼镜。 刚一出门, 她就打了个灵, 差点重新缩回屋子里。 太冷了, 桃沢月海穿着羽绒服, 帽子围巾一样不差, 也还是冻得伸不出手。 电车到站的时候,她刚一起身, 就差点一个背仰, 好在旁边伸出一只手扶了她一下。 “谢谢……!”桃沢月海连忙稳住身子, 回头道谢。 眼都是亮眼的浅杏,紧接着, 是一双碧绿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是一个混血大美人。 桃沢月海有点害羞, 又小声重复了一遍:“谢谢。” 对方笑得毫无霾:“要小心一点哦。” 一直到下了车,同样朝着体育馆走去,桃沢月海才迟钝地意识到,她们好像是一路的。 她有点想搭话,又不好意思。 好在对方是一个很开朗的人,见两人同路,主动问:“你也来看排球比赛吗?” 桃沢月海点头:“对的……” 接下来要怎么办,回“你也是吗”显然是句废话,但是问对方支持哪个队伍好像也很奇怪。 她有点纠结,但对方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直截了当道:“你没穿学校制服,是来给某个人加油的吗?还是单纯喜排球啊?” 桃沢月海抿抿:“其实我是枭谷的学生,不过今天的话,是作为球员家属来应援的。” “家属?”混血美人显然更开心了,“我也是哦!我弟弟是音驹的攻手!”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