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紧不慢吃完南风馆打包的晚餐,杨靖安回了楼上放洗澡水,再下楼时,孟以栖已经为小东西用毯安置了个简易狗窝。 拖鞋都不穿的人光着双脚蹲在地上,手指尖点在小东西茸茸的脑袋上叮嘱它,“你千万不可以在杨靖安家里拉屎,他那个人有洁癖,少爷脾气很臭,如果你忍不住的话就在旁边的垫上解决,明早我给你收拾,晓得了吧?” 小东西似乎听懂了吩咐,汪汪叫了声转身蹦进窝里趴下,柔软暖和的毯子给了它极致的安全,眨巴着眼睛立刻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不释手地摸了摸快睡着的小狗,孟以栖正准备起身离开,屋子里的灯忽然熄灭,晦涩光线里,有人冷不丁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不的质问声随即而来。 “我脾气很臭?” 吓了一跳的人口里怪他,“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是你太投入,”杨靖安奇了怪了,“很喜这个小畜生?” 孟以栖搂上他的脖子,由心而发地找寻认同,“你不觉得它很可吗?” “我眼里你比它可。”杨靖安说着便凑上来吻她嘴巴,被忽视到极点终于来抗议了,“请现在不是孟医生孟施主的孟以栖将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我更需要你的关注!” 会撒娇的人天生就容易获得心软,何况是眼里心里是他的女人,孟以栖本能凑过去接住他的吻,“欠你一次约会。” “你欠我的太多了,这辈子慢慢还。”记了有一本欠账的杨靖安抱着她转身往亮灯的扶手梯走了上去。 二楼一间热气蒸腾的浴室,浴缸里水花四溅快要溢出来,眼前无序的场面叫张着双腿的人没脸睁眼,间断的息里都是天然的植物芳香味,残余在热浪里的橡木调气息更惑得人神魂飘。 抑了一天的克制释放在了水里,杨靖安扣着掌心里细到能掐断的肢不知倦地撞击,有人摇摇坠的口在的水面开了阵阵涟漪。 撑着的胳膊一软时身子险些滑入水里,孟以栖被杨靖安一把捞过身站起,着打颤的双腿按在池壁前改成后入。 憋了过久的人今夜体力也极好,臂弯捞起一条疲软的腿整个没入花心,受不了的女人回头央求他轻点,震动的浪里,杨靖安充耳不闻求饶声。 极致的深入与快速撞击里水声滔天,高袭来瞬间,孟以栖腹部以下位置搐不止,强烈的触电从脊椎骨飞向大脑,无所适从的人带着哭腔回头求他放过,“靖安……你停下吧,我受不了了……” 眼里咬着在克制的女人柔软无度,破碎的眼神也够惹人怜,可杨靖安还是存了心要折磨到她万劫不复,将人拨正过来提起双腿从前面重重地进入,低在她耳边,“真的要我出来?” 神经末梢的快源源不断抵达之际,附在茎的花瓣本能地开始痉挛,无地自容的人埋向了他肩头抱紧。 如愿以偿体会到了神魂颠倒的快乐,杨靖安不顾一切地向前走了步将她抵在池壁上狠狠送…… 水里结束了一场烈的,杨靖安抱着干净香软的女人回了卧室,晚间十点多正是延续二场的好时机,不晓得谁的来电打断了两人的缱绻。 有人刚戴上套子挤入没动几下,听见铃声的孟以栖慌忙来推他沉下的肩膀,“我电话响……” “大晚上谁打搅人?”杨靖安恼火得很,不情愿地拔了出来,跪坐在看着孟以栖捡了他的长衫快速套上后,连忙下地去找包。 翻出包里响个不停的手机时,孟以栖本能地心抖了下,神慌张回眸上等待的杨靖安,“姐姐来的电话,你不要出声音。”然后,深呼了下稳住气息才接通孟以楠的来电,“喂,姐姐。” “栖栖,你还在忙吗?”孟以楠以为她这么久才接通可能还在医院里,“今天有夜班?” “没有,我刚洗好澡出来。”别无选择的人说了谎话此时心虚不已,手扶住了眼前的斗柜才能保持一丝镇静。 “我前面刚哄妍妍睡着,她说有阵子没见小姨有点想你了,明晚下班不忙的话,我带她接你一起去吃顿饭怎么样?”上回姐妹两因为某人争执不下,矛盾期间里未曾联系过彼此,现在孟以楠借女儿的口来缓解关系,明显是意识到了一己私里的下场。 血亲之间哪有隔夜仇?何况孟以栖也并无坚不可摧的底气,“姐姐,我前不久刚结束出科考试,这段时间太忙没怎么与你联系。明天我正好没有夜班。” “我听爸爸说了,阿姨讲你还去了仙湖义诊。”得到妹妹谅解的孟以楠停顿了几秒忽而道:“栖栖,那天是我太咄咄人了,姐姐的有些做法出发自身立场,忽略了你的受和需要,对不起。” 意外得到姐姐明确的歉意,孟以栖也开始自我反省,“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天讲话语气太冲了,你别生我气。” “我怎么会生你气?”电话里的孟以楠轻叹着道出了心声,“姐姐只会觉得亏欠了你。” 正在明知故犯的人彻底陷入了惭愧,浑然不觉上的杨靖安下地走来了身后,肆意妄为的人不由分说抱了上来,惊得孟以栖慌忙去扯口上的那只手。 “栖栖。”静默无声里,孟以楠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你那里有人?” 她回眸瞪了眼始作俑者矢口否认,“不是,我家里有只狗。” “哪来的狗?” “我前几天在仙湖捡的浪狗。” 孟以楠担心她,“你现在这个情况有时间能照顾一只狗?” “不太适合,所以我打算给它找个领养人。”心里警铃大作的人动作小声地推着杨靖安,可他发起疯来丝毫没有轻重缓急,起长衫从后丝滑地挤了进来,吓得孟以栖决定立刻打断通话,“姐姐,我这出了点状况,先不跟你讲了。” 那头的孟以楠听不出有何异样,正常态度刚挂了电话,恼火的人恨不得拿手机砸死在身后的莽夫,“出去!” 毫无罢休念头的杨靖安将她按在斗柜前律动,甚至心有不甘地问胆战心惊的人,“怕她发现怎么和我天长地久?” “我怕什么?”孟以栖不承认,气恼地去推他按在上的手,“谁像你这样故意?你让我怎么做人?” 一个“谁”字叫不刻意去想的人忽而静止,突然从她体内了出来,“和我在一起抬不了头是吗?” 孟以栖立刻拉下长衫盖住,转过身来反驳他,“我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话?” 不需要明说,杨靖安心里自然有数,哪怕他现在如愿以偿与她确立了恋关系,但始终只能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对了,”无所顾忌地随了自己的心愿,孟以栖都忘了与他约法叁章,前后言语矛盾地来叮嘱他,“你记得叫阿柯不要说漏了嘴。” 脸写着冷笑的人手里除了套子自嘲,“我算什么?地下?”因她忽然之间的沉默,杨靖安兴致全无走去了尾,捡起扔下的平角、长一一套上腿。 在没有绝对的思想准备前,孟以栖承认了此刻的怯懦,“靖安,我需要时间面对现实。” 能走到她愿意坦诚的地步,杨靖安奢求不了其他,无非是不能公开关系而已,可他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宽限。 冷静下来的人摒除了脑子里的窝囊想法,回眸站在斗柜前方付了身心的女人,明明他们就身处在有效的现实里,为何他还会担心梦醒来的那刻? 当着孟以栖的面,杨靖安取来手机拨给了王南柯,对方还未出口一个字便收到有人不容置疑的警告,“我跟栖栖的事情除非我自己讲,但凡家里有一个人晓得,你自己去财务领薪水走人。” 躺的王南柯还没来得及响应,杨靖安已经挂了电话扔去一边,视线绕回眼前问哑口无言的人,没脾气的口吻道:“放心了吗?” 失了兴致的两人关灯倒头睡起了觉,谁都没有刻意延续回本该放纵的二场里,却让突如其来的残酷现实搅得各怀心思。 后半夜,屋外起了阵大风,室内睡着的孟以栖忽然醒来,糊糊里觉有人抱过来,手脚上自己不自觉越裹越紧。 暗到看不见一丝光线的眼前,孟以栖眨着沉重的眼皮亲了亲近在咫尺的人,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气息沉稳的鼻尖上,而后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彻底睡去。 早晨,生物钟一向早于杨靖安的人睡过了头,醒来后留给她洗漱的时间不足十分钟,孟以栖争分夺秒收拾好自己下楼去上班时,正撞见客厅里单手叉着的杨靖安。 心有不好预的人走下台阶靠过来,果不其然撞见令她颜面扫地的一幕,垫外除了滩黄渍,还有两坨臭得要命的狗屎。 气不过的人扭头来向昨夜言辞凿凿的孟以栖讨个高下,“你讲清楚,到底是它的屎臭,还是我的脾气臭?” 孟以栖取来卫生纸蹲下收拾,闻了闻实在反胃,更讲不出违心话,“屎更臭一点。” 屏息的两人一起收拾好残局,杨靖安拎起小东西开始教育,凶巴巴的男人指在沾了的垫上吩咐卖萌的狗,“除了这几张垫,你敢在别地拉屎,我晚上回来就把你炖了!” 一边在准备狗粮的孟以栖闻言立马喝声道:“杨靖安,你胡说八道什么?” 扔了舌头舔的狗,杨靖安找来巾擦干净双手,告知某个只会溺的人,“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不教它夹着尾巴做狗,谁愿意收养它?” 怎么连一只不会讲话的小狗都要上纲上线?孟以栖懒得理他的诡辩,安了下小狗立马起身去拿包,忙不迭的口吻,“我上班要迟到了。” 今天开始降温,杨靖安回楼上取了件大衣,下楼时,小东西摇尾乞怜蹲守在门口送,有人望着它恢复乖巧懂事的模样,换鞋时弯摸了摸它松软的脖子,而后快速踏出玄关去追孟以栖。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