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人员脸大变,“不好,真实之蝶发了1号的内心望, 她失控了!” s级向导的失控例子十分稀少, 他们神力更为强大, 但也温和包容, 几乎没有攻击,即使进入到了结合热, 也不会像哨兵那样冲动暴走, 四处摧毁公共建筑物。 从危险程度来说,哨兵失控是“灾难级别”, 而向导失控是“小打小闹”。 但很显然,眼前这一幕无不提醒他们, 这个女向导基因特殊, 破坏力不亚于强横的s级哨兵。 管理者迅速通知了s1指挥班的裁决者以及教官。 “开启特级防御, 清场!” 在相关处理者到来之前, 经验丰富的老大爷立刻下达逃离指令。 众人俱是一怔。 “管理者,不过是一个向导, 没那么严重吧?” “嘭——” 监控室瞬间坍塌, 屏幕错闪动, 藤蔓从墙壁隙凶狠钻出,上面甚至还挂着一道道冰棱。 “不好, 一级区域的出口处被摧毁了!它, 它过来了!” 工作人员神惊恐。 他们在植物园工作了那么多年, 这还是第一次见证受罚者强行“越狱”, 还成功了的! “呀, 抓住了。” 伴随着肆意的笑声,数人被绿藤卷住了双脚,直接拖进了墙里面。 “啊啊啊我恐高啊!” “救、救命!我要晕了!” “这触手……血的!救命啊!” 尖叫、哭泣、笑声,彼此起伏,现场混不堪。 “好浓烈的植物香气。”还没靠近,西就笑了,弯着眼睛,出虎牙,“看来是被关了,不高兴,正在发脾气呢。”就是这一回脾气发得有点大,连植物园都差点被拆了。 另一个教官艾伦有些好奇,“西教官,你跟新生认识?” 这语气,怎么像是宠溺自家的姐姐呢? “认识。”西大言不惭,“不但认识,还差一点做了她的男朋友呢。” 艾伦定了一个未婚,基于哨兵向导的特殊,那个女孩子也安排在他的班级里。 图灵学府规矩甚严,公共场合不允许亲热行为,但偶尔的眉目传情还是可以的。 艾伦刚到这个管理组的时候,除了他是有主的,裁决者和两位教官皆是单身,令他很是忐忑,不敢过多讨论恋的话题。 这下好了,就像是找到了知音,艾伦的话匣子瞬间打开,“西教官,你既然看中她,还能狠下心罚她去植物园?” 哨兵标记向导之后,心灵相通,情绪共享,没什么大错的话,艾伦完全舍不得让自己的向导受苦。 “嘘。” 西竖起一手指,“罚她去植物园的,可不是我。” 前方背影冰冷纤细。 艾伦头皮发麻,完了,刚来上班打卡就得罪上级了。 sg阶层等级分明,他来自第四塔,也是今年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然而,论起“名校出身”,他却比不过第三塔的留级生,更别说他的同事们全是第一塔的强者,拥有无法想象的特权。他随便开罪一个,下场可想而知。 “裁决者,我没有那个意思……” 对方抬手,做了个行的姿势。 “你在外面等着。” 艾伦急忙表忠心,“裁决者,我还是进去吧,多一个人也好控制场面。” 对方投来一瞥。 眉眼锋锐而不加掩饰。 “你,太弱了,会送死。” 艾伦脸庞火辣辣的,“是,您一切小心。” 西却没有停留,跟着前方的身影进去,语气一贯的散漫,“那我陪裁决者进去吧,万一裁决者要旧情复燃,我也好阻止,您说是吧?” 一张笑脸,做最目中无人的挑衅。 红瞳泛着无机质的冷光。 裁决者答复:“随便。” 同一个人身上,他不会愚蠢栽第二次。 两人迅速转入到事故中心。 白茫茫的雪原沦为了植物的乐园,遮天蔽的浓绿藤蔓,望不到边。 而碗口般大的、翡翠的花恣意绽开,蜿蜒茂密地生长。如此赏心悦目的美景之下,生灵被震慑,被蚕食,被绞杀,洁白无瑕的雪上染了污秽,血如星点。 圣洁而恶。 西呵出一口冷气,看得入了。 管理者则是焦急汇报当前情况,“裁决者,植物园共有五级区域,一级区域和三级区域受灾最严重。1号失控严重,建议立即注冰冻剂,强制沉眠,免得她从植物园逃,对其他学生造成伤害。” 植物园关押了一众“罪犯”,是他们从各个星球来的,专门用来训练学员,包括近战能力、神控制、同伴互助等等学习项目,现在被杀得只剩下了二分之一。 管理员又惊又怕,只想尽快控制局面,让1号停止杀戮。 “怎么回事?” 赤翻看着数据记录。 “是真实之蝶。”老大爷无奈叹了口气,“它唤醒了1号的深层意识。” 真实之蝶战斗力薄弱,却稳居一级区域,无非在于它的特殊唤醒,撕破荒谬而又常态的表象,让冰山下的一角得以重见天。 而这一角,是残暴的癫狂,还是慈悲的怜悯,取决于本人。 管理者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致秀气的女孩子,发作起来竟凶残无比! “冰冻剂呢?” “在这!” 赤拿了两管,想了想,又多拿了两管,随手抛给西。 一绿藤破空而来。 哨兵当即躲开。 嘭的一声,碎屑四飞,建筑解体。 “别躲呀,多无趣,快来陪我玩儿。” 般弱抱紧了她好不容易捉住的猎物,伸出舌尖舔了他一口。 斯蓝浑身战栗,吓得冒出了两只兔耳朵,软软地任人捏。 “你,你……” “你喜么?” 般弱好奇地问。 斯蓝憋得一张脸红彤彤的,“你真无”这话到了嘴边,因为真实之蝶的影响,硬生生改成了—— “……喜。” 斯蓝想死。 就现在。 “这样啊。”般弱兴冲冲将自己的脸凑上去,如同讨要糖果的小女孩,甜地笑,“我也要!我也喜!” 斯蓝:休想!不可能!你做梦! 然而这个念头刚落地,他的身体倾斜过去,诚实无比亲了她好几口。 般弱笑得直躲,“蓝蓝,我好啊。” 回过神的斯蓝又羞又恼,用他的意志力抵抗着真实之蝶的侵蚀。 “明般弱!你够了!” 般弱是得寸进尺的小绿茶,整个人住他不放,可怜巴巴地说,“这就够了吗?可是,可是我还有更过分的没有做啊。” 索吻还不够过分吗?! 斯蓝怒视她。 “蓝蓝,萝卜味,很香,很好吃。”她脸认真,向本人申请,“我可以把你吃进肚子里吗?” 哨兵的血是最肥美的养料。 她神虚弱,急需进食。 “当然不——” 斯蓝对上了她的眼睛,波光粼粼的,他不自觉暴了自己的真实情绪,“……行。” 般弱高兴地拍掌,随后将他进了藤蔓里。 她猛地一扯金属带。 这回给斯蓝吓出了个短尾巴。 她摸索着,惊奇无比地叹,“好短!好圆!像一只球球!还软糯糯的热乎乎的!” 斯蓝被她强行翻了个身,半趴着,羞愤死。 “咦?你的尾巴还能拉长呀?” 般弱翻来覆去地研究着,不释手,仿佛得了一件心的玩具。 他脏了。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