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出去了吧?” “唔……等等。” 最后般弱被人拎着出去时,从头到脚,先后武装了一顶黑彩鸭舌帽、一只刻着“zc”金属银片的耳环,一副飞行员款金框墨绿片太镜、一条棕糖格子围巾,全是男款装扮,从“北极小白熊”变成了“深山小猩猩”。 那款太镜实在太宽大了,老是滑下去,般弱不得不用手扶住。 众人:“噗。” 周璨还在喊,“哥啊,有没有小毯子?给我来一条!” 众人:“你当这杂货店呢。” 般弱又收到了一条绒绒印着白猫爪的小黑毯。 “好了,你可以走了。曹哥,我换了衣服,你送她出门。” 周璨看着这人挂了他的黑应援物,心意足点了点头。 般弱觉被他溜了一圈儿。 她冲着哥哥们说了几句应援的话,故意无视这个上蹿下跳的家伙,转身就走。 手腕再度被人练捉住。 对方下巴懒散住她脑壳子,“不对吧,你是不是少了个人没应援到。” “没——” 金属片捎着链子,从上方坠了下来。 他捏着小银片,用煨得滚烫的那一面对着她,狡猾地碰了下柔软的嘴。 这是周璨从出道一周年就戴着的金属片链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周璨像模像样地说,“好的,应援完毕。” 般弱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句,“你还烧着呢,悠着点。” 话落,她头顶上方的空气都仿佛焦灼了。 弟弟紧紧握住她的手,呼急促,又含着欣喜的笑意,眼睛明亮几分,“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啊,放心,我就算是烧糊涂了,也会给你好好跳完的。跳完之后……嗯,你记得要给我奖励噢,姐姐。” 开演在即,般弱只能事后再收拾小畜生。 曹哥送她回到座位上。 周围多了一溜的安保人员,个个身材壮实,粉丝们似乎被镇住了,没有像先前一样疯狂涌过来。 师姐瞠目结舌,“这才多久了,你,你就换衣服了。” 般弱头黑线,“不是,是他不我穿白的。” 虽然是这样解释了,但般弱觉得自己罪名深重,跳进黄河都别想洗了。 sr四周年演唱会时长两个半小时,从八点半到十一点,群舞大秀跟独舞单人秀轮番上阵。 八点半,准时开场。 舞台上方布不规则的棱角与切面,镜面反,光芒极其耀眼。 入口处设置为银白与深蓝汇的太空舱,卡着音乐节点,传送了五道高大身影。 少年们身形高挑,面目或致或光或冷峻,一一投在舞台led大屏幕上,宛如卢浮雕像。 “啪。” 寂静中有人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刹那间,雕像挣封印,在夜晚出逃殿。 “啊啊啊!是哥哥们啊!!!” “好帅好酷啊!!!” “弟弟姐姐你!!!” 现场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粉丝们高举荧光,容纳了7000人的知大体育馆沦为冰蓝海洋。 冰蓝是sr组合的应援,曾经有粉丝很煽情地形容:这是天边第一抹拂晓,亦是刀锋出鞘的第一抹锋芒。 而周璨,就是锋芒中最锐利的一束。 黑铅发带束着刘海,整个额头都了出来,五官冷峻分明,他嘴鲜红,丢出一个“dammit”,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修长手指从转上,散漫拍了两下肩膀,拍去不存在的灰尘,耳边那副银十字架招摇晃。 弟弟场上不可一世的姿态,堪称嚣张猖狂。 粉丝们震颤不已。 师姐简直疯了,手舞足蹈,全身心都在颤抖,“啊啊啊崽崽我宣你啊!!!” 她甚至还抓住般弱的胳膊,动地喊破了音,“你小老公真他妈的好帅啊!!!难怪是国内男团第一神颜!!!这脸这身材这副嗓子简直绝了好吗你居然还分手你暴殄天物啊!!!” 般弱:“……” 她好端端就被骂了,真是太冤枉了。 视觉炸裂的群舞大秀持续了半个小时,粉丝们也疯狂呐喊了半个小时。 第一场独舞登场了。 led大型冰屏陡然暗下,升降舞台托起一个致华丽的金鸟笼。 前奏响起,粉丝们混尖叫。 是《伪信徒》! 弟弟亲自刀写的第一首情歌,各种意义上的暗黑、偏执、疯狂的情歌! 弟弟成人礼也唱了! 嗖嗖嗖。 从四面八方来无数眼刀子,直直扎在般弱的身上。 周璨撤下了先前的黑西装,换一身干净雪白的衬衣。头顶上的棱角镜面光芒粼粼,他站在金鸟笼里,仰着头,从下颚到喉结,处处锋利骇人,而他却紧闭双眼,蒙上了象征着“柔弱”的绷带,手腕也是,一圈又一圈着。 以震撼全场的高音歌喉,演绎一场抑、束缚、浓烈的情。 “我贩卖信仰与清醒。” “我游走血与神经。” 他从鸟笼踏出,赤脚行走,地面光影如同碎裂的玻璃。 周璨走到舞台最前面。 前排观众纷纷站立起来,惊声尖叫。 而此时的灯光调音台陷入了一场小范围的混。 调音师有些慌,“掉线了!” “什么?!我去!你快啊!” 粉丝们陷入了当中,只见黑发少年不紧不慢摘下了耳返,轻轻一抛。 火星燎原,全开麦唱跳。 他似乎为舞台而生,光芒璀璨,游刃有余掌控全场。 般弱的耳朵聋了,基本听到的就是“老公”、“弟弟”、“好帅”、“啊啊啊”等词语。 她两边的胳膊均被掐红了。 中途这人抬起了那骨节修长的手,很惑放到了衬衫领子上。 般弱突然想起他的邀请函上写了一句:姐姐来看我解扣子。 她盯着他的手看,对方的指尖散漫拨了下领子,蓄意引,要解不解,看得她都快急死人了。 舞台led大屏幕暴了他的微表情——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小模样还坏的。 扣子没解。 他就是逗着心上人玩儿的。 唱跳相当烈,又是全开麦的状态,周璨发挥了超一的水准,贡献了神级名场面,他气息尚稳,还为了配合歌词,故意低了嗓音。 直到最后,他从前台退回了黄金鸟笼,清脆一声,径直上了锁。 以你为饵,画地为牢。 冰屏坠下了大片的黑羽翼和血滴,渲染凄美氛围。 灯光暗下来那一刻,周璨抬手扯下了遮眼的绷带,歪着头,往般弱这边看了看,唱完了最后一句。 “我咬破神明的,淋漓鲜血共坠的沉沦。” 经过几场的洗脑,师姐完全沦为了真粉,“啊啊啊眼神好杀啊!!!我心脏不行了要去世了!!!” 般弱东躲西藏,还是被人揪住了胳膊。 她估计这两只手明天要肿成小面包。 十一点十分,sr四周年演唱会进行到了最后一场,屏幕被一片血红取代,映出了五人的黑剪影。 周璨又换了身末背景下的舞台服,暗红的衬衫外套了一件黑防弹背心,带着黑半指作战手套,他个子是最高的,在男团里显得又冷峻又猖狂。从般弱的视角来看,他皮肤冷白媲美血鬼,与其说是扮演一个“拯救者”角,倒不如更像是丧尸堆里的丧尸王。 那小嘴给红的,跟妖孽似的。 粉丝热情被群体poppin彻底点燃,现场频频失控。 等人退场了,台下还是一片“安可”。 师姐意犹未尽,“现场的跟视频的果然不一样,你家弟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愧是歌坛界的半壁江山,娱乐圈的头号神颜,人间行走的顶级荷尔蒙。” 般弱忍着笑,“还押韵。” 师姐白了她一眼,“你全程都在划水,你让我为弟弟到很痛心知道吗。” 般弱叫屈,“我哪有划水,我好好加油应援了呢。” “!你明明就是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亚子。”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