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光从屋顶的隙倾洒下来,落在相拥而卧的两人身上,栎着光懒懒地伸了个,推开门了口深山无比清新的空气。 栗周则顶着一头黑眼圈,盯着刺眼的光,一腔闷气无处发。 冯嬷嬷在厨房忙着早餐,一大锅的野菜炖土豆,食之无味,不食挨饿。 简单吃过后,栎和栗周便随着军士进山狩猎了。 山间树木郁葱,参天大树遮天蔽,深幽的觉让栎顿时骨悚然,似有隐蛇在伺机而动。 她极自然地拉住栗周间的衣袖,跟着她缓缓穿过长及人深的杂草。 经过几天的相处,栗周也逐渐适应了这位小公主毫无规矩的接触,但间似有若无的蹭碰依然让她耳发烫,极不自然。 沿路都在用利剑砍杂草灌木的她突然回过头,伸出左手,“殿下牵着我的手吧,这样方便许多。” 栎以为是自己拖了栗周的后腿,迅速收回了她拽紧栗周间衣袖的手,尬笑着,颇为不好意思地将手搭在了栗周修长有力的手上。 手与手之间的触碰让栗周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但深山危机四伏,她不敢懈怠,只好集中注意力,牵着栎柔软的小手,更加谨慎地探路。 “殿下,快看,伏指挥抓了一只野兔。”易山提溜着灰兔的一对大耳跑过来向栎展示他们的收获。 栎一看到可的兔子便两眼发直,兴奋地撒开了与栗周牵着的手,接过活蹦跳的兔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想着将它回去当个宠物养着。 摸着摸着,红眼的兔子突然伸出长牙,一口咬住了栎的食指,栎痛呼一声,灰兔从她怀里挣在地准备跑掉。 栗周眼疾手快,立刻用手扼住灰兔命运的脖颈,一手提着兔子,一边去查看栎的伤势,还好这只兔子牙钝,手指并未出血,只有两道深深的牙印。 看着眼里蓄泪珠的栎,栗周安道,“殿下,我这就将兔子杀了给你炖汤可好。” 栎不言语。 栗周以为她是不忍亦或是不舍,接着说,“不如我放了也行。” 栎抬起头,气鼓鼓的,“炖汤不好吃,烧烤吧,可再去寻些蜂,烤最好吃了。” “哈哈好。”栗周寻了她的手,用嘴轻轻吹了吹。 栎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好笑,有种张飞绣花的滑稽,忍不住嗤笑起来。 栗周有点生气,板起了脸,“殿下可得了教训?” “嗯?”栎不解。 “暗处的隐蛇因殿下的谨慎不轻易咬人,看似温良的暖兔却因殿下的宠而伤人。” 栎觉得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栎也不想深究,毕竟如今自身这处境,什么隐蛇、暖兔都是虚无,如何在安陆扎下来才是她最应该思索的。 栎垂下眼睑,轻轻地用一声“嗯”糊了过去。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