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智雨巧遇昔恩人风姥姥,他将因此惹出什么风波呢? 本文开始: 晨光洒落庭园,智雨起身出门,却见风姥姥独坐茶几,一个人自言自语,好奇问说:「三娘,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说话?」 「今天是先夫忌,我沏了一壶好茶,与他对饮。」 只见席上摆了两只茶杯,成双成对。风姥姥一边喝茶,一边叹:「夫君生前最大心愿,就是能以平蜘蛛茶壶泡茶,可惜心愿未了就过世了!」 「连你丈夫这样的富豪,都买不起平蜘蛛茶壶吗?」 「你有所不知,平蜘蛛乃是松永久秀珍藏的茶器,一般人本无缘得见。信长曾说,只要松永出茶壶,就饶他叛之罪。但松永寧可拋弃生命,也不愿割,可见平蜘蛛茶壶有多珍贵了!」 智雨灵光一闪:「既然知道茶壶下落,这就好办了,我去把茶壶偷回来,完成你丈夫遗愿。」风姥姥唯恐他冒险,极力阻拦,智雨才管不了那么多,悄悄潜入信贵山城,打算等夜深人静再动手。 谁晓得月轮初昇,便见一道身影,步入城主房间,智雨见之大惊:「这不是果心吗?他来找松永做什么?」虽觉奇怪,也只能默默观瞧。而久秀正在房中品茗,惊觉有人靠近,喝问:「你是谁?竟能闯过重重戒备,来到此处!」 「在下果心居士,今特来投靠弹正大人,助您打倒信长!」 久秀笑说:「原来是来求官的,要我重用你也行,不过,总得试试你的本事。」 「大人想怎么试?」 「听说你一身异术,人人惧怕。但我这个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你若能让我嚐嚐恐惧的滋味,我就考虑任用你。」 果心微微冷笑,唸起咒术,霎时之间,风雨加,雷鸣不绝,灯火也被寒风吹灭,只见一名女子披头散发,从漆黑的密室浮现出来,她脸血丝,幽怨呼唤久秀的名字,吓得久秀魂不附体,原来这名女鬼,正是他过世多年的子。 久秀摀住口,脸惨白,几乎不过气来,:「够了!够了!」果心这才收起妖术,风雨霎时停止。烛火一亮,内室復归光明。 久秀发觉一切都是幻觉,只觉得老脸无光:「竟敢戏我,该死!」拔刀就砍,果心侧身闪过,反而砍中无辜的茶童。 果心狂笑一声:「果然是雄,竟然出尔反尔,你就等着被信长砍头吧!」化作青气,飘出门外。久秀领兵追了出去:「别让这妖道逃了!」城中一片混,智雨趁机抱起茶壶,遁离现场。 风姥姥见到传说中的平蜘蛛茶壶,不释手,特地冲泡一壶好茶,供在亡夫牌位前。又仿製了相同茶具,请智雨悄悄放回久秀房间,以免被他察觉了。 智雨将假的茶壶,用包袱捆住,背在身上,二度潜入信贵山城。来到庭园时,正巧与巡逻的士兵撞个正着,情急之下,施展手刀,将对方打晕,夺下盔甲,穿戴在身,又将对方拖到大石后方藏了起来。 久秀正愁找不到茶壶,吩咐眾人四处寻找,忽听侍卫喊道:「不好了,织田发兵攻来了!」登城一看,果然见城外围四万大军。织田信忠、羽柴秀吉、明智光秀等知名人物全来了,久秀吓出一身冷汗:「为何信长还能挪出如此大军,他不必防备谦信吗?」却不知谦信早已病亡了。 织田信忠大喊:「久秀弹正,劝你快点出平蜘蛛茶壶投降,否则一旦攻城,玉石皆焚!」久秀大叫:「作梦,等上杉谦信进京,信长就完了,就看是织田厉害,还是我久秀技高一筹!」 秀吉笑说:「谦信妄想与我主为敌,可惜天意难违,被大雪赶回越后去了,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哼,等大雪一融,信长就完了!」 「你以为小小一座信贵山,能撑到谦信上京吗?快出平蜘蛛茶壶投降吧!」 久秀心知肚明,若无谦信援手,必败无疑。久通建议:「父亲,不如咱们降了吧!」 「不行,我两度叛变,信长肯定容不下我!」 说话之际,智雨却扮成小兵,将茶壶呈了上来:「啟稟弹正大人,小的在橱柜里找到了平蜘蛛茶釜!」久秀望了茶壶一眼,突然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反正都是死,寧可像个武士一样死去,也不能将茶壶让给信长!」吩咐智雨:「跟我来!」 智雨追随其后,登上天守阁,却见四周佈炸药,尽是硝烟之味,暗暗吃惊:「久秀怎会在天守阁藏了这么多火药,他想干什么?」抬眼却见久秀举起火把,吓得魂不附体:「糟了……久秀想自爆!」正要制止,已来不及了。 只闻轰隆一响,天守阁炸裂粉碎,冒出蕈状烟火,原来久秀早就埋好了硫磺硝石,万一哪天战败,就点燃火药,和敌人拼个同归于尽。 智雨受馀力波及,弹飞天外,城堡也化为一片火海。城外部队无不震惊,人颤马嘶,地动山摇。智雨连同碎裂的瓦片,一齐滚落城外,吓得大军急忙后退,免遭波及。智雨虽然一身轻功,但爆炸威力实在惊人,坠楼之后,全身疼痛,眼前一黑,就这么晕死过去。久秀称霸天下的野心,也随着信贵山城,一同炸为粉碎。 秀吉兵退数里,才稳住阵脚,望着化为火海的城堡,慨叹不已:「久秀死不足惜,可惜价值连城的平蛛蜘茶壶也毁了,这就没法向主公待了。」 信贵山城爆炸之事,震惊四方,正在附近走动的花房树美听见声响,赶来观看,却见智雨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正要将之救回,又不知该往何处藏身。正巧遇上前来寻访智雨的风姥姥,便听从建议,将他带回堺港疗养。 智雨甦醒之后,发觉自己全身是伤,疼痛无比,花房树美正在一旁熬煮汤药。风姥姥见智雨甦醒,笑说:「你怎么没跟我说,有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未婚?」 智雨一脸茫然:「你们是谁?我又是谁?」观其神态,似乎丧失了记忆。树美温柔说道:「相公,我是你未过门的子树美啊。」原来树美为了合智雨,便褪去忍者战袍,改穿和服,更娇柔,只求能绑住情郎的心。 智雨喃喃问说:「到底发生何事?我到底是谁?」 风姥姥心想:「难道智雨受到火药波及,失去记忆了。不如趁这机会,让他娶生子,退出江湖吧!」好意编了个谎:「你叫神屋霜秀,是我的养子,而她是你的子树美,我已延请了朝鲜神医为你治疗,三个月后,脸上伤痕便能痊癒,你就安心静养吧!」 话说这朝鲜神医,习有奇术,能替人移变相、易形转貌。而风姥姥长年与朝鲜经商往来,才能请到他,医治智雨炸毁的皮。 忽然窗外跃入一人:「等等,我才是他未过门的子!」定睛一看,竟是钵屋鹤琳来了。她瞪了树美一眼,似乎是说:「别想趁我不在时,抢走智雨!」 智雨更加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两个老婆?」风姥姥张大了嘴,不知如何自圆其说:「啊……连我都忘了……你订了两门亲。算了,你先好好养伤吧。」 风姥姥代树美与鹤琳和平相处,一同服侍智雨,好让他早康復。又吩咐府中上下,改称智雨为神屋霜秀,以免被人识破了身份。 丧失记忆的智雨,是否会就此退出江湖呢?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