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堂走出了捷运站,看了看錶,发现他自己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一个小时到达这里。 他站在捷运出口旁,责怪自己的糊涂,没想到自己会看错了时间,本来以为自己快要迟到了,一路上赶个不停,但是到了目的地之后,才会发现自己是个笨蛋,自己居然看了错时间。 「林靖萱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蔡新堂自言自语着。 前一天晚上,林靖萱打电话给蔡新堂,约他今天碰面,但是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找他有什么事,只是和他约定好时间地点后,便匆匆的掛上了电话。 他又再次看了手錶,嘴里咕噥着:「唉!才过十分鐘而已!」百般无聊的他盯着路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看。 原本他打算到附近的书店逛逛,但是想想那间书店离捷运站有些距离,搞不好走到书店后,逛没几分鐘又得折返回捷运站,于是乎他打消了这念头,继续在捷运站出口旁等着林靖萱的到来。 「咦!那不是。」 蔡新堂衝上前去,喊着「王子豪」的名字,王子豪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蔡新堂,很显然地,他明明有看到蔡新堂,但是他却故意视而不见,从蔡新堂的面前走过。 「有什么事吗?」王子豪冷淡地说着。 「那个关于上次那件事。」 王子豪面对着蔡新堂,平举着手阻止蔡新堂继续说下去。 「你喜谁都没有关係,我只是替怡珊到不值而已!」 「你误会了!我和林靖萱并没有怎么样,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关係而已。」 「“朋友”!你跟当初霸凌你青梅竹马的人是“朋友”!」王子豪有些动怒地说着。 「你先别这么气,这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知道林靖萱的过去,你也会同情她,觉得她很可怜;如果瞭解她的个,你就会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个单纯的傻女孩而已。」 「哼!」王子豪冷哼了一声说:「我看你还是喜着她吧!虽然口头上说不是,但是你还是处处替她辩驳!」 「你很固执吔!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听不进去!」王子豪的固执,让蔡新堂有些动怒了。 「我固执!不然你说说你在这里干什么?」王子豪反问着。 王子豪一句话就把蔡新堂堵得哑口无言,彷彿他知道蔡新堂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呃这个!」蔡新堂因为心虚,而有些结结巴巴地。 「我看你八成是和林靖萱约好了吧!」王子豪斜眼看着蔡新堂,一付相当鄙视蔡新堂的样子。 「是!我是和林靖萱约好了,做为朋友,见个面、吃个饭,是正常不过的事!」蔡新堂的表现让人有些恼羞成怒的觉。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王子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消失在蔡新堂的眼前。 「真是难以沟通!」蔡新堂气呼呼地说着。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只要是关于江怡珊的事,王子豪会这么地固执,似乎从高中时就是这样了。 忽然间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该不会阿豪他一直喜着小珊吧!就算小珊已经死了,他仍然放不下对小珊的情,那岂不是和。」 蔡新堂觉到有人正戳着自己的后背,他回头一看,林靖萱笑嘻嘻地站在他背后。 「你来了啊!」 「嗯!你在想什么啊!想得很出神的样子。」 「没、没什么啊!只是一些普通的事情而已。」蔡新堂胡说些话,搪过去。 「嗯!这样啊!」林靖萱疑惑地看着蔡新堂,但是她并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她随即出了笑容,拿起掛在手上的纸袋,递到蔡新堂的面前说:「喏!这个,给你!」 蔡新堂好奇地左右端倪着这个纸袋,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过来,问着林靖萱说:「这是什么啊?为什么突然要送我礼物?」 被蔡新堂这么一问,林靖萱反而觉得有些尷尬,将纸袋推到蔡新堂的前,迫使蔡新堂必须接住纸,脸微红地说:「是领带啦!我觉得这条领带还蛮适合你的。」 蔡新堂从纸袋里把领带拿了出来,这一条深蓝的领带,领带的样式、花,及领带整体给人的觉,都很稳重,还蛮符合蔡新堂给人的印象,可见林靖萱在挑选这条领带时,非常地用心。 「这条领带你喜吗?如果不喜的话也没关係。」林靖萱看起来有些紧张地问着蔡新堂。 「嗯!我很喜喔!谢谢你。」 听到蔡新堂所说的话,林靖萱松了一口气地说:「啊──真是太好了!我好怕我挑的领带你会不喜。」 「不会啊!你很会挑领带吔!我很喜这条领带。我本来想说今天拜託你陪我去买领带的说,毕竟我现在上班用的那条领带已经用很久了,想要换一条新的领带,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送我领带当礼物,真是谢谢你囉!我很喜这个礼物。」蔡新堂看起来相当地开心。 「你怎么会忽然想要送我领带啊?」蔡新堂好奇地问着。 「前一阵子去欧洲的时候,有看到不错的领带,而且还蛮适合你的,所以我就把它给买下来。」 「欧洲!你去了欧洲啊!难怪前一阵子都没有你的消息,是跟谁一起去的啊?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吗?还是跟嘿嘿男朋友吗?」蔡新堂一脸很八卦地问着。 「是、是朋友。」林靖萱很心虚地问着。 这时蔡新堂突然想起了在同学会上,张志庆曾说过林靖萱「乾爹」的事;他当下觉得对林靖萱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林靖萱似乎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随即打哈哈地说:「不管在哪买的!总之谢谢你啦!哈、哈、哈,那么接下来要去哪里,为了答谢你的礼物,今天你要去哪,我都奉陪到底!」 「噢─!真的吗?那让我好好地想一想。」林靖萱装出一付认真思考的样子。 林靖萱猜想到蔡新堂一定是想到自己和「乾爹」去欧洲,为了避免自己尷尬,才故意转移话题;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和「乾爹」的关係持续下去,那么自己和蔡新堂的关係本不可能再进一步。 「但是他会接受我这个有着骯脏过去的女人吗?」林靖萱心里想着这一点。 「怎么了?还没考虑好要去哪吗?」 「啊─!这个。」林靖萱的表情略显尷尬,其实对现在的她而言,只要和蔡新堂在一起,不管到哪儿,都是天堂。 「不能这样好了,我们先去看个电影,看完电影后再去吃个饭!」蔡新堂提议着。 「好啊!」林靖萱心喜地答应着。 两人到电影院,电影院同时上映着好几部片子,他们挑选了一部颇受好评的恐怖片,在进场时,害怕恐怖片的林靖萱就已经紧紧拉着蔡新堂的手臂,蔡新堂知道她害怕,也就任由她了,但在旁人的眼中,他们就像一对情侣一样。 看完电影之后,他们找了一间式料理用餐,用餐期间,俩人讨论着刚刚电影的剧情。 「刚刚那部电影好可怕喔!」林靖萱心有馀悸地说着。 「是吗?我觉得还好吔,不过倒还蛮好看的。」蔡新堂笑着说。 「唔真是的!新堂你是男生当然不会怕啊!我可是怕得要命,尤其是背景音效和突然出现的恐怖画面,我每次都被吓到呢!」 「哈哈哈!你还真是胆小呢!」 「没办法啊!每个人都擅长跟不擅长的东西啊,我就是对灵异的事情会特别害怕嘛!」林靖萱为自己辩解。 听到林靖萱说自己害怕有关灵异方面的事情,蔡新堂突然想起了星期六的法会。 「林靖萱,你知道下星期六王美惠他们要举办法会的事情吗?」 林靖萱点了点头说:「知道,美惠她有跟我说,还问我要不要一块去。」 「那你要去法会吗?」 「会!因为美惠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我觉得有些害怕。」林靖萱言又止的样子。 「是关于小珊的事情吗?」 林靖萱点了点头说:「是高中那时候一直欺负着江怡珊,长大后,这些年来,经歷过人情冷暖后,一直为了自己那时候所做的那些蠢事,到后悔,所以我想向江怡珊道歉,希望她能够原谅我。」 看着说得诚挚的林靖萱,蔡新堂相信她是真心地想向江怡珊道歉,毕竟人生经歷过了这么大的波折,在个上、在心态上都会成长许多。 从林靖萱的反应来看,如果之前王美惠他们所说的─在死亡的前几天会见到江怡珊─这件事情属实的话,害怕灵异的林靖萱,到现在应该还没有见到变成亡灵的江怡珊。 「林靖萱!我问你一件事喔!」 「怎么啦!你要问什么事,神这么凝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喔?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小珊的话你会怎么办?」 林靖萱一语不发,怔怔地看着蔡新堂,似乎在思考着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蔡新堂看到林靖萱没有回答,继续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么害怕灵异的东西,如果有一天小珊真的出现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鼓起勇气的面对她,并且好好地向她道歉!」思考一会儿后的林靖萱,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对于林靖萱的答案,蔡新堂到欣,至少跟其他人比起来,林靖萱敢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并且想好好地道歉。 「我想小珊应该会原谅你的!」蔡新堂说着。 蔡新堂和林靖萱俩人今天四处逛了一整天,对林靖萱而言,只要和蔡新堂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她巴不得时间能够停止,彷彿和蔡新堂在一起时,她才受到什么是快乐,什么是足。 今天蔡新堂依然陪着林靖萱在林荫大道上散步着,直到了林靖萱住处附近,蔡新堂才和林靖萱道别。 林靖萱望着蔡新堂离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往自己住处的大楼走去。 打开了大门,屋内漆黑一片,林靖萱按下了在门边的电灯开关,室内登时灯火通明。 这间房子是「乾爹」买给她的,是「乾爹」金屋藏娇的地方;在林靖萱的内心,这里从来不是她的「家」,只是一个提供她遮风避雨的住处而已。 这时屋内客厅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小萱!你回来了啊!」 林靖萱吓了一跳,神有些慌张地说:「乾、乾爹!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林靖萱的乾爹是姓马,是国内知名的富商,虽然年逾六十岁了,但是身体还是相当硬朗;自从在酒店遇见林靖萱后,就看上了林靖萱的外貌,不仅替林靖萱还清了债务,还包养了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贪图林靖萱的美貌和她青的体。 「今天本来和陈董有约,但是那个傢伙突然有急事,取消了今天的行程,所以我就过来这边了。」马姓富商说着。 「是这样啊!」 「你今天去哪了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那个、那个今天我和老同学有个聚会,没有留意到时间,所以回来晚了!」林靖萱有些心虚地说着。 马姓富商走到林靖萱的背后,从后头环抱住林靖萱,耳鬓廝磨着林靖萱,双手不安份地在林靖萱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她的身体,正当他的手伸入林靖萱的衣服内时,林靖萱挡住了他的手。 「乾爹!不要这样,我今天有点累。」这是林靖萱第一次抗拒了马姓富商。 马姓富商有些不悦地放下了双手,说:「小萱,你该不会忘了是谁帮你还清了债务;是谁让你不用去酒店上班,让那些男人吃豆腐;是谁让你过这么优渥的生活,不要跟我说你都忘了。」 林靖萱垂下了双手,放弃了抵抗,说:「是乾爹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乾爹给我的我没忘。」 马姓富商一脸很意地说:「你没忘就好。」 马姓富商褪去了林靖萱身上的衣物,恣意地享受着林靖萱身上的每一吋人的肌肤,在她美丽的体上,尽情地发洩着他的慾。 夜半时刻,林靖萱一丝不掛地和马姓富商躺在同一张上。 林靖萱看着睡地马姓富商,剎那间,她觉得自己好骯脏,觉得自己身上沾了污泥秽物,散发出阵阵的噁臭。 她下了,进了浴室,不停地刷洗着自己的身体,想把身上这些污秽之物洗乾净,但是无论怎么样的刷洗,皮肤都已经刷洗到成红肿状态,她仍然觉得自己很骯脏,洗都洗不乾净。 两行眼泪默默地从脸庞滑下,林靖萱呜呜咽咽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骯脏的女人我配不上你,我没有资格喜你呜、呜呜!」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