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微微皱眉,看向秦栀,他并不同意。这个时候,她应该躺在上休息,下地走路不是更难过? “嬷嬷说得对,确实应该走动才对。”秦栀虽然了解的不多,倒是也见过。 元极没有再说什么,动手把她扶起来,穿上鞋子,开始在房间里走动。 侍女将饭菜送来,秦栀缓慢的走动着,又吃了一些饭菜,倒是觉得有力气些了。 疼痛的间隔紧密了许多,随着疼痛时,秦栀也开始冒冷汗。大概是因为知道这疼还会持续,所以心里并无法放松。只不过知道元极一直在自己身边,不时的看他一眼,算是给自己麻醉了。 太很快上了半空,又开始朝西偏过去,秦栀的情况却不是很理想。 “就是这将近两个月躺在上不动弹造成的,人是需要锻炼的,一动不动像个猪一样,眼下反而受罪了。”走到边,秦栀抬手扶住柱,现在无论走动还是躺着,都不能解她的疼痛,太难受了。 “好,那就是我的错。”元极附和她,抬手轻抚着她的肚子,紧绷绷硬邦邦的,好像里面的那个小家伙在翻滚一样。 “不行了,我要躺一下。”两条腿没力气,秦栀扶着柱坐下。 借着元极的力量躺下,外面侍女也将太医煮好的汤药送了进来。这是提气用的,能保证秦栀的体力不会被消耗的太多。 喝了汤药,秦栀躺在上,疼痛让她开始烦躁,手松开再握紧,但仍旧不能缓解。 “还请世子爷在外等候,容奴婢们给世子妃检查。”嬷嬷们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又开始撵元极。 元极眉峰微蹙,他自然不想听这几个嬷嬷的指示。 “出去吧,一会儿嬷嬷检查完你再进来。”他在这里,她被摆着,自己也觉得别扭。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还是不到时候。如果真的疼,即便多狈也顾不上了。 元极无法,只得离开房间。 他离开,秦栀便撑着坐了起来,挥挥手要嬷嬷们别说话,她开始缓慢的活动。 这段时间她真的跟猪一样,这筋骨也没活动过,虽说这是临时抱佛脚,没招走蹊径的法子,但只要有用,她都想试试。 舒展自己的双腿,想尽力的开到最大,疼痛袭来,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抓狂。 明明前些子还觉得为元极生孩子豁出命也值得,但这个时候她心底里冒出无数的脏话来,谁生谁生去,她是真的不想生了,太疼了,如同酷刑一样折磨人。 双腿拉伸到极致,骨间的骨头都发出了脆响,收回双腿,她又舒展别的部位。 几个嬷嬷站在前看她折腾,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见过太多的孕妇生产,知道她们这个时候难过,所以总是会有各种情形发生。 筋骨彻底舒展开了,秦栀便挪下了,她不发出声音,也不许别人发出声音。自己开始在屋子里走动,步子也迈的大了一些,速度也加快。 元极在她身边,总是控制她,而如今她觉得,像他那么小心翼翼和温柔本就不行,还是得豪迈一些才管用。 太西坠,秦栀已经疼的衣服都了,冷汗一拨一拨,如同洗澡一样。 嬷嬷检查过,还是不行,而元极也有些忍不下去了,开始催促太医煮催产药。这样疼着不是办法,看着她浑身汗,他只想速战速决。 秦栀也同意,她现在也只想赶紧将肚子里这个东西生出来,那些顾虑杂念通通抛到了脑后去。往积攒的母,担忧,什么都不如赶紧把这肚子里的家伙生出来重要。 催产药喝下肚,不过一刻钟,疼痛再次加剧,疼起来时她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力量都调动不上来。能听得到元极和嬷嬷说话的声音,但是却好像距离自己很远很远似得。 她不知这样一直疼了多久,只是睁眼时依稀觉得天都亮了。 也不知道又被灌进嘴里一些什么东西,苦苦涩涩的,可是莫名的喝了那东西却好像有力气了。 嬷嬷们大呼小叫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也开始跟着用力,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掰开了似得,疼的她要晕过去,但是又被这疼痛拉扯了回来。 又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灌进了嘴里,她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蒙,什么都看不清。 疼痛到了极限,却莫名的身体一松,她好像被从束缚之中直接拽到了云端上,随后,她便脑子里一片昏然,直接就晕过去了。 熬了两天两夜,她的体力也到达了极限,元极的声音渐渐远去,即便想回应他,可也彻底没力气了。 这般昏睡,被人挪动她都不知道,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神思渐渐地回转,随后受到的就是疼痛。 下半身很疼,她试探的动了一下腿,却拉扯的更疼了。 “醒了?”悉的声音钻进耳朵,秦栀也睁开了眼睛。 光线有些刺眼,让她又不由得闭上了,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看到的便是元极的脸。 依旧是那张俊美的脸,不止好看,而且捯饬的干干净净的。只不过,瞧他眼睛却有些发红,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休息了。 “孩子呢?”开口,喉咙里却诸多嘶哑,自己也没什么力气。 “放心吧,好好的呢,如今还在睡觉。对了,是个男孩儿。”手罩在她脸上,轻轻地抚摸,元极一边轻声道。 “能不能把他抱来给我看看?”男孩儿,倒是也好,免得后长大受这种苦。生孩子,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儿,太疼了。 “等他醒了可好?你现在身体虚弱,你知不知道你了多少血?你晕了过去,本没办法咽,我强行的灌了你两碗止血的药,才算止住了血。而且,孩子太大了,你下身被撕裂开了,你现在不能动。”抚着她的头,元极说着,语气也逐渐加重。 他没表现出来太多,可看得出他是已经急过了。 “我说怎么这么疼呢,原来如此。”真的是如同躺在钉板上,她想挪动一下,可是又不敢动。蓦地,她忽然想起来,“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两天。”拿过侍女送来的水杯,元极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喂她喝水。 喝了两口水,喉咙也舒服了些,看着元极,她忽的笑起来,“孩子长得像谁?” 元极不由得也弯起薄,“像我。” “瞧你这表情,好像还骄傲似得。”笑的有些用力,牵扯的下半身也跟着疼,她也立即止住了笑。 “觉得很神奇,明明在你肚子里那么久,却长得像我。”抓住她的手,元极低头靠近她,一边轻声道。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