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关家南院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鸣乐声,十里红妆让城落花失了。 繁琐的婚礼礼成后,沈悦披着盖头被人牵着这里走,那里走,转的晕头,甚至好像某个环节还与谁撞上。 到了婚房,沈悦凤冠霞帔,穿着凤凰锦喜服端庄的坐在婚上,喜烛光晕的晕染下,喜服上就会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美轮美奂。 喜娘在一旁训导了一番,撒完桂圆、红枣、花生、莲子刚关门离开时,早已坐不住的沈悦,迅速下盖头,提起喜服裙摆,打开窗户一看,关家院里鼓乐齐鸣,宾朋座。 盼夜盼,总算是盼来了这天。 系统提醒女主,情升温后,新婚之夜是关键点,并预祝女主今晚一举夺下男主,回到现实世界。 沈悦一想到很快就要干掉男主,便兴奋地探出身子,四周瞧了瞧,远远模糊地看见一个身穿喜服的新郎背影,正被宾客轮番敬酒,随后,才心意足地关上窗,吹了吹口哨。 可接下来,她吹了很久的口哨,也没有一丝回应。 沈悦紧张地在婚房来来回/回走着,一紧张就口渴,一口渴就将桌上摆放的合卺酒喝了。 难道,黑衣人放她鸽子? —— 南院的东厢房,同样有一位凤冠霞帔的新娘,与沈悦不同的是,喜娘训话,撒完桂圆、红枣、花生、莲子后,她并未迈出一步,而是紧张又翘首以盼的坐在婚边上,静静地等着新郎挑开盖头惊喜的瞬间。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东厢房屋顶上的黑衣人,没有收到新娘给的任何信号,也没有听见口哨声,有些按/奈不住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趴在屋顶,小声喃喃道:“冷爷,咱们今夜杀掉新郎,她真就能出琉璃月?咱们会不会被一小姑娘玩于鼓掌之间?!” 另一个冷地哆嗦了几下,也跟着帮腔:“对啊,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划上几道口子,她自然都会吓地全盘托出出琉璃月。” 戴着面具的冷爷,用余光朝他们的方向瞟了几眼,几人便自觉地低头闭上嘴。 冷爷将间的剑拔出,轻轻一挥,将其中多嘴的黑衣人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我也警告你,再多嘴,下次我划的就是你的脖子!” 杀儆猴这招果然奏效。 黑衣人纷纷顿时脸惨白,不敢吱声。 冷爷眼神深邃,目光清冷,望向十里红妆的关家宅邸,想起任务——拿到琉璃月,杀了她。 他也不知,为何当初要答应与她做易。 萧索的夜,此时,屋顶的风,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灌了冷爷怀。 而此时,冷爷脑子里装着的却是女孩一身酒气,小脸红扑扑的靠近,毫不畏惧自己与其做易的情景,眼神也渐渐退了原有的清冷与冷酷。 —— 沈悦不胜酒力,喝的微醺,还是无法平息自己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 求人不如求己,她开始研究如何凭一己之力干掉男主的戏码,可在婚房里并未寻到任何利器,除了胭脂水粉,只有四处装点的红纱,红布。 看到那些红纱红布,沈悦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概半个时辰后,婚房的门被推开,脚步声与门板磕撞的声音折了一个弯。 沈悦听见动静,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双手一拉挂在房梁上的红纱布,整个人便如仙女般腾空而起。 推门而入的关珩,以为房梁上会挂着几十个黑衣人,上演一出万箭穿心的大场面,或者实在不行,女主面一剑了结,再或者合卺酒里下毒总会吧……可没料,眼前的沈悦,居然穿着婚服挂在红纱布上跳起了舞,还时不时地朝自己抛媚眼。 关珩原地僵住,心底慢慢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 沈悦见他怔住,将手里的红纱抛过去。 关珩接住,一霎那,透过红纱看她,曼妙舞姿,身姿灼灼。 正当时,沈悦身上的婚服落,只剩清透的红纱裙,关珩看向她,视线像是被烫到,慌躲开:“你这是干嘛?” “说好要给你表演跳舞的……” 视线躲开,沈悦一拉,一拽,半空腾起,一气呵成落在他身旁,围着他又跳了一圈,能让空气里的每一粒尘埃都开始滚烫的舞蹈。 趁机,她用红纱布蒙住他的眼睛,不经意发现,关珩呼变得急促,面部表情也僵硬了许多。 关珩内心波澜壮阔:就不怕我见起意?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原本,这个时候沈悦就应该用手中的红纱勒住关珩的脖子,可她觉浑身滚烫,全身无力,只好顺势从头饰中拔出簪子…… 关珩察觉出异样,以为她要开始行动了,兴奋地了过去,贴在她跟前,眼见着簪子就要戳中自己,沈悦却将簪子戴在他头上,小脸红扑扑,像是喝醉了一般,说着胡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着,她再次扑进关珩怀里,把脑袋撘在他肩上,在耳畔呢喃:“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关珩慌神了,不安情绪上头,取下簪子递还给沈悦,并指着心脏位置,着急上火:“别心软,杀呀!” 沈悦摇了摇头,整个人又一次扑了上去,像一只小猫一样咕噜咕噜地依偎在他怀里,关珩却张开双臂,与她保持一定距离,十分头疼:“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突然回想起,昨系统给自己的任务,难不成,只是略发挥皮,女主就上自己了?舍不得杀了? 这简直要命! 该死的魅力! “老公,咱们什么时候宵一刻呀?” 沈悦从脸红到耳,一边说着,还一边身上的薄红纱。 关珩手忙脚地帮她上衣衫,显得有些许狈:“离我远一点!咱们之间隔着的那可是一个时空……” 沈悦意识不清,昏昏沉沉,好像浑身发热难忍,与平时的她作风完全不同,关珩大概猜到了或许是某些小人作祟。 不管关珩如何明令制止,沈悦总会往他身上扑,像一块黏住的橡皮糖一般令人抓狂。 此时,李煜与侍卫巡视路过婚房,透过烛光,门外看见两人人影,一会儿上房顶,一会儿抓,一会儿跑,最难以置信的是,关珩被沈悦追着喊“老公”,又撒娇又粘人的声音,竟让他们心里一麻。 其中一个侍卫,瞪大眼睛:“房花烛夜,公子这是要被她吃了吧?” 另一个侍卫也夸大其词:“我家公子身子弱,哪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 李煜双手紧握拳头,担心公子,但却不敢进去,只因关珩让他不管发生任何事,也不准踏进新房半步。 折腾半个时辰,关珩气吁吁,原以为她会力分散一些,结果,还一直不依不饶地追着不放。 了跳动的额角,关珩对着沈悦长叹了一口气:“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bztDS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