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中毒?” 苏清韵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晓……” 向石低了低头,有些自责。 苏清韵沉沉叹了口气,“这些子,辛苦向将军照顾王爷了。接下来,怕是还要麻烦向将军了。” “苏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向石抱拳,“我思前想后,越觉得那场大火不对劲,很有可能是郑国的谋。” 苏清韵敛眉,想了想,“那……既然郑国能在大火之后不合时宜地出现,宁国这边会不会出了细作?” 向石点头,“是,我与苏小姐想的一样,我们那边一定是出了细作,不然不可能那么巧,刚发生大火,下一秒郑国的锐军队就赶过来了,他们伺机而动,一定就在旁边候着!还有,说不定王爷的毒就是那个细作干的!” 向石气恼不已,“到底谁是细作,等我查清真相之后,定要让他为我无辜牺牲的将士付出代价!” 苏清韵若有所思,“对了,南将军如何呢?还有南小姐?” 向石摇头叹气,甚是无力,“一场大火,失去了联系。我们在这躲着,王爷还中了毒,进退两难。我也不知道南将军现在怎么样了。想必也是和王爷一样,凶多吉少。” 苏清韵捏紧了手指,脸发白。 “那郑国带兵的首领将军叫魏复,曾是南将军的手下败将,霜坡之战中,他的儿子魏然死于南将军刀下。除此以外,那个人心肠狭小,歹毒之辈,若是南将军真的落他手里了……” 苏清韵呼沉重,只觉得事态恐怖,不堪设想,“还是盼愿南将军和晴儿一切无事,吉人自有天相吧。” 然而,气氛紧张,僵硬,众人心中都知道那是凶多吉少。 “对了苏小姐,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 也幸好向石认得苏清韵的声音,否则就要酿成大错了。 “京城也出事了,秦王殿下也出事了,我觉得不对劲,有蹊跷,所以想来边城探探情况,只有我们几个,路了,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地方。” 苏清韵说得轻描淡写,向石却听得觉得不可思议,“苏小姐,您……哎,您怎可如此冒险?若是出了什么事,王爷多么担心啊。” 苏清韵摇摇头,“既然机缘巧合之下,我们会面了,那些事就不提了吧。对了,你知道江远承是谁吗?” 江远承? 向石一愣,“不知,这人是谁?江姓,难不成是……” 苏清韵神情严肃,“嗯”了一声,陛下后来派军前前去支援边城,他是江家的旁支公子,在边城战中立了大功,不仅守住了城池,还将失去的城池都尽数夺回了。” “什么?” 向石惊讶极了,目瞪口呆,“这个人谁,连王爷和南将军都栽在了对方手里,那个人居然有如此本事……” “必有端倪。” 苏清韵沉声,她联想到京城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江家崛起,看来情势很复杂,她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冷哼一声,营地大火一事蹊跷,必有细作,江远承这个名不经传的江家旁支乘势声名鹊起,说不定其中便就与江家有关。 每次都会想着想着就碰到了死胡同,她甩了甩头,暂借将这些事都放下。 “向将军,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王爷,你也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吧。继幽草的事……有劳将军了。” 向石摆摆手,“没事,下面就给小姐和丁香照顾了。” 丁香取了水和干巾过来,巾了点水,递与苏清韵,苏清韵认真地给宁鸿轩擦擦脸。 白与向石研究着明的行程以及计划。 紫苏因为膝盖伤,还躺在地上,昏不醒。 等到她醒的时候,已是夜晚时分了。 她糊糊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按着膝盖,不明所以。 “醒了?” 白瞥见紫苏动静,随意说了句。 她和向石已经制定好计划了,现在在翻着箱子里的暗器,打算带几件防身,这些东西比刀剑有用多了。 丁香扶着紫苏,看了看她的伤口,“涂过药,好多了。” 紫苏眼睛,待看清楚苏清韵一旁的男子是谁时,她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瞪大了眼睛,“小姐,这不是……秦王殿下吗!” 苏清韵淡淡“嗯”了一声,神不高,看起来也有些憔悴。 丁香将紫苏拉过去,轻声说,“小声点,王爷受了重伤,这个时候需要静养,不要大惊小怪的。” 紫苏捂着嘴,小啄米般点点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在一个都是雾和霜的地方吗?” 丁香长话短说,告诉她目前什么情况。 紫苏听完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跟在丁香后面,生火做饭,时不时地看向苏清韵和宁鸿轩那边,叹气声连连,既为小姐开心,毕竟找到了秦王殿下,又为小姐难过,秦王殿下身重剧毒,处境艰难。 “小姐,饭好了,吃点吧,您一天没进食了。” 丁香做好了饭,走到苏清韵旁,“我在外面采了些新鲜的野菜和蘑菇,还有些野果子,放心吧,我都看过了,是安全的。” 苏清韵嘴发白,“我没有胃口,你们吃吧。让白和向将军多吃一些,他们明天还要赶路。对了,我们路上带的干粮也给他们吧。” 丁香见她紧紧攥着平安符,心中担忧极了,“小姐,好歹吃些吧,若是王爷醒来后看见您这副憔悴的样子,也是要担心的。” 她摇摇头,“我不想吃。” 丁香也没有办法,“那小姐您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我们都在这边看守着呢。待会我们给你留些食物,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 苏清韵没有说话,痴痴地看着宁鸿轩。 丁香叹了口气,将那野菜汤和果子干粮又给端了回去,朝白他们耸耸肩,“小姐都不吃,这可怎么办呀?” 紫苏扁嘴,觉她快要哭了,“小姐现在心情不好,吃不下也是正常的。等过一会,我再把这些端给小姐吧。”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后来在紫苏的坚持之下,苏清韵勉强吃了几个野果子,喝了碗野菜汤。 时辰渐晚,向石去外面寻些稻草回来,给她们枕着睡觉。 环境艰苦,也只能凑合凑合了。 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心情还甚至抑郁低落,苏清韵的脸难免憔悴。 她将那枚平安符挂在宁鸿轩的带上,触景伤情,看那平安符也甚是刺眼,格外讽刺。 夜晚的山里尤为可怕,那远处漆黑的,像是没有尽头。 点着烛火,光芒昏黄微弱,它时时因风摇曳,惹人心中发。BzTDsW.COM |